放寒假了，已经好几个月没能抓出新的典型来进行斗争，我和嘎柳子便重新
进入革命闯将们的视线，要利用寒假农闲时掀起一*阶级斗争的新gao*。为什幺
要批斗我和嘎柳子，一个原因，是因为农闲没事gan了，借口*阶级斗争而批斗人
欺负人，早已成为好多红卫兵gan部们最大的乐趣，还有一个原因，则是正当批邓
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当口，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里，不揪出一个反动典型来说
不过去，当然大概也有我们的个人原因吧。
大雪封门，xuesheng们社员们都猫在家里，但得到通知，我和嘎柳子要去接受批
斗。因为天冷，我们两个被命令提前将「工字楼」大办公室中的炉子sheng好，为的
是斗争我们时暖和些。
这嘎柳子本属于根红苗正那一类。他比我大两岁，却仍然和我同班，那年*
读书不象今天这般正规，同一个年级相差五六岁的比比皆是。这嘎柳子是特别地
*皮捣dan，凡是村中有的坏事，基本都有他的参与，故而他便也经常享受我们四
类子女本该享受的待遇，动不动便挨批斗。而他似乎并不惧怕批斗，反而越斗越
坏，不论你怎幺折磨欺负他，斗过后仍然嘻皮笑脸。
其实我们虽然打架多次，但似乎并没有结仇，反而在许多时候是很好的伙伴。
比如夏天*瓜，冬天逮兔子，上树掏鸟dan，下河摸鱼虾，他都愿意喊我，而我也
愿意他喊我。他长的算英俊那一类，gao个，大*、浓眉、*红、齿bai、鼻挺、口
正，如果全公社我算第一帅哥，那幺他绝对算第二。
我们两个都早起就到了「从*越」的司令部，开始sheng炉火。这是修建于半个
多世ji前的建筑，英guo人修的还是meiguo人修的，看上去仍然特结实，门窗的木*
选村应该相当的不错，仍然象新的，那年*农村基本不得一见的木制的地板，也
仍然象刚刚铺上去的，没有*毫的裂*和绉褶。和农村其他住户口、教室不同，
这工字楼大办公室里的炉子是西洋风格的壁炉，东西两侧各有一个。后来我看到
电影里西洋的壁炉是烧柴的，但这间大办公室的壁炉大概经过了改造，却是烧煤
球的。这炉子的烟道也修的特别好，不论是烧柴引火还是添煤抠烟，却全被*走，
*间*不会有一*一缕的煤烟和气味。洋鬼子的东西真的令人佩服。
因为是两个炉子，我和嘎柳子各负责一个，所以也就不敢*懒，到日上三杆
时，腾腾的炉火已将*子里烘的暖暖的，连棉衣都穿不住了。整个屋子也打扫的
gangan净净，门窗上、桌椅上、地板上，连一点煤渣甚至一*灰尘也摸不出来。
卫小光带领着汪海龙等几个人进屋时，嘎柳子笔直地立正，我便也xue着他的
样子立正，并将上身向前倾斜成一个角度，低下*，象*隶迎接主人那样迎接他
的到来。
「他*的，没规矩了。」卫小光吼道。
嘎柳子赶忙跪了下去。我本来不想跪，但看到他跪了，我不跪会显得我不老
实，便也慢腾腾地跪了下去，跪在了卫小光的面前。这让我有些异样的感觉，什
幺感觉呢？说不出来。
卫小光神气地斜仰在椅子上，晃动着二郎*，那胶皮底的军用gao腰帆布棉鞋
差不多要晃到我和嘎柳子的脸上。他用一只手扭着我的下*，附视着，问：「你
*的屄的，这几天认识的怎幺样了？」
「我……有罪，我认罪。」我按照他们定的规矩，尽管没有被捆绑，也自动
地将双臂反背到身后。他坐着，我跪着，脸被他捏的东一下西一下、gao一下低一
下地，极屈*地不敢说什幺也不敢zuo什幺。
他弄了一会我，便转过脸朝着嘎柳子，「好久没给你看瓜了，最近zuo过什幺
坏事没有？」
嘎柳子跪着，将身体向前倾着，诞着脸，「卫老师……我哪敢呀，不信您问
问，我都好久没gan过坏事了。」
「他*的，你们两个我还不知道，上次去*女知青晒的柿饼，不是你们？给
鲁阳文*盒里放壁虎，不是你们？他*的，我就知道你们是皮子痒了，找斗了。」
卫小光坏笑着，对着身后几个紧紧跟随他的汪海龙等人，声音并不大，脸*
也并不严厉地命令：「给他看上。」
说到「看瓜」，大概只有冀中以及京津一带的人们才知道。它是一种民间玩
闹的游戏，文革时则变成对坏分子专政的手段，用今天的*光去看，它应该又算
是一种ＳＭ的方式。《战斗的青*》、《艳阳天》、《瓜棚柳巷》等以冀中及京
津地区为背景的小说中，都有「看瓜」的描写。
「看瓜」的玩法，是先将被玩者的双臂反绑，然后再将脑袋强行塞入他自己
的裤裆之中。这样固定后，整个人便没有了*毫的反抗余地，而只能任人踢打翻
滚折磨。
嘎柳子的裤子并非老一代农民穿的大裆裤，脑袋无论如何无法塞入自己的裤
裆*，几个人便将他的*与他的两只被扒掉了鞋的臭脚紧紧地捆到一起。这样捆
好后的嘎柳子，与其说象个瓜，到不如说象个饼，或者说更象个乌*，团成一团
一动不能动地坐趴在地板上。
汪海龙等几人将嘎柳子的衣领抓住，缓缓地将他提起，直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