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好把孙家推出来当个幌子……”
话音wei落,班超就快步进来,“刚传来的消息,许家和杨家作价十万金铢,将名下五万亩田地出让给襄邑侯。”
程宗扬与秦桧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两枚金铢!”
秦桧反应极快,“这不是孙、吕两家的事,多半是洛都的权贵都商量好了。吉策和孙家先出来演一场,把田价压到不zu一枚金铢,然后正主才出面。”
程宗扬道:“许家和杨家*易的田地是不是在册的?”
“均是在册的田地。”班超道:“主公可是要查他们的*田?”
“不是。如果均是在册的田地,我们可以猜测一下这些世家豪门可以动用的资金量。”程宗扬道:“洛都商贾在册的田地两千五百顷,吕氏出价两枚金铢,不妨视为世家的心理价位。全部吃下,就需要动用五十万金铢,上浮一半的话,仅田地一项,他们准备的资金应当在七十万金铢左右。我们如果*手的话,每亩地不能低于三枚金铢,一千顷就是三十万。”
秦桧道:“用谁的名*?若是仅主公一人,一千顷wei免骇人听闻。”
程宗扬早就想好了人选,笑道:“你们恐怕都忘了洛都还有一个身家亿万的有钱人——蔡敬仲!他不是吹嘘土中sheng金吗?这下机会终于来了,反正没人知道*太监手里有多少钱,就算他挥金如土一掷万金,别人也只有*红的。”
班超皱眉道:“如何收场?”
“你说蔡爷拍pi股走人之后?好办,我们用他的名*把田地买下之后,再分解转移给其他人,这样就不扎*了。再说老蔡是*里的,他出来买地,那些世家也得退让三分。”
秦桧和班超都点了点*,蔡敬仲是个不错的幌子。
程宗扬道:“我们手里现在有多少钱?”
班超道:“从舞都陆续运来资金两万金铢,目前结余四千,另有向陶氏钱庄借贷的十七万,货物出售后的余款十一万两千,程郑本人转入公中一万三千。兑换纸钞所得,gong计金铢一百一十七万,银铢二百六十万。除去运往舞都的三十万金铢,如今窖中所余全部折算为金铢,gong计一百三十万。”
“这么多钱,也就程大哥那点算是不用还的,其他全是欠的。”程宗扬感叹一声,然后吩咐道:“支取两笔:十五万,十一万两千,*给程大哥。”
这是自己与赵墨轩、陶弘敏的合伙sheng意,*下大*已定,*体细务由程郑*办即可,就不用自己*心了。
秦桧应道:“是。”
“二十万作为钱庄的准备金,用来兑付纸钞。拨五十万到舞都,让陈乔安排运回临安。有这笔钱在手,总算能喘口气了。”
秦桧一一记下。
班超道:“这样算下来,可动用的款项不zu二十四万,再除去用来*易的准备款,所余金铢不zu十万,用来购地,只怕捉襟见肘。”
程宗扬道:“别担心。买地用不着金铢——支付纸钞就行。”
班超道:“直接用纸钞购地,怕是*之过急。”
秦桧在临安发行过纸钞,对纸钞更了解一些。听到班超的疑惑,他笑着解释道:“平常自是不可,如今*面大是不同——我们拿来购地的金铢,多半还要被商贾们存回来,尽可以直接支付纸钞。”
班超明bai过来,抚额笑道:“是我糊涂了。”
“所以手上有二十多万金铢zu够了。”程宗扬道:“何况往后wei必不会有人来兑换纸钞。他们只要兑换一张,我们就平bai得了一批可以运作的金铢。我估计,后面两个月我们只会发愁手中的金铢太多,绝不用担心缺钱。”
“班某受教。”
程宗扬道:“市面上的物价呢?”
“大涨近两成。”班超道:“官府已经定下算缗的价格,低于此价出售便吃亏了,因此市面的物价不降反升。”
秦桧道:“我看他们的意思,左右已经是骑虎难下,索*撑到年关,多少好赚回来一些。毕竟算缗也是一天就能算完的,洛都在籍的商贾一万余人,逐一算缗,只怕要半年时间。”
“鼠目寸光。”程宗扬道:“他们光想着洛都的商贾多,却没想过,真正的富豪才有多少?”
程宗扬站起身,“我们已经计算过,只要把最*尖的八家算赋征收完,整个算缗就完成了六成。再把家产万金的二百户征收完,算缗就完成了八成。其他户数虽多,但无关大*。所以他们以为还有两个月就到年关,其实最多十天就见分晓。”
“到时市面上的金铢*入少府近百万,*入我手中的百余万,加上商贾藏匿和分散在各chu的,市面上起码少了三百万金铢。再算上货币的乘数效应,这三百万金铢所影响的*通量只怕要再乘上三倍。他们现在不赶紧抛售,过几天市面陷入钱荒,后悔可就迟了。”
“当*者*。”秦桧徐徐道:“主公可曾发觉,算缗不过数日,已与天子的初衷大不相同。”
程宗扬道:“天子本来是想限制兼并,结果田产从商贾手中转到世家大族名下,兼并反而愈演愈烈。”
班超道:“依班某之见,天子固然有思虑不周之chu,但其中也是有人故意为之。比如告缗令,原本是恐吓*商,如今却成了发财的捷径。”
程宗扬冷笑道:“为了博妃一笑,半夜下的诏书,能不出*子吗?”
前日毛延寿从昭阳*回来,终于传回天子半夜下诏的*幕。原来是赵昭仪与天子*语时,说起在洛都的时候找不到姊姊,以至于*落街*,曾被商贾*骂,天子心疼之余慷慨下诏,要为妃出一口恶气。
程宗扬走到窗口,有些不舒服地透了口气。天子不是蠢人,但实在是太自以